“你來幹什麼？”

萬里遊見他笑了，自己也就笑了，雙手也鬆開，往兩邊分去，他趴在床邊輕鬆的開口：“對不起。”

“道歉？為什麼？”

“就……各種各樣。”從他看到徐山暮那一刻，所有的緊繃情緒，難堪心情全都如黑灰粉塵盡數被清風吹散：“反正，對不起。”

“道歉都沒有誠意，不接受。”

萬里遊以肘支撐起半個身子：“你輸了。”他笑盈盈的說：“打籃球是你輸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徐山暮並不擔心，他終於在萬里遊的眼底看到一縷自己從未見過的希望。他自己就是深淵之中的人，救不了同在深淵之中的人，所以……他能做的就是逼迫面前如琉璃一般流光溢彩的少年看清自己的光芒。

他救不旁人，心這種東西只能自救。

還好，這一步走對了，還好，這一步走的及時。

看著他明朗，瀲灩，當真是慶幸。

“什麼？”他的笑意更真切了幾分，沁人心脾又溫潤如玉：“你可不能整我，必須是我做的到的事情。”

萬里遊伸手去摸他的額角，發現熱度依舊很高，按下他的肩頭，用手捂住他的雙眸，輕輕的拍著他的心口，安撫著他的情緒，妄想喚醒他的睡意：“你等等我，等我一起回去總校。咱們和驚鴻一起回去，這次誰敢欺負驚鴻我就揍他，你削他。所以，你們等等我。”

徐山暮笑出聲，點頭後，不安漸漸消失。

等萬里遊把手從他眼前拿下時，少年已經沉沉的陷入清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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