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了他們，我想的不是這樣。”只是一句話，金智俊的眼淚就流了下來，聲音變的嘶啞：“我親手殺了他們，我造成的，我……”

“這就是戰爭。”我打斷他：“我們是軍人，是戰士，在戰場上就應該消滅自己的敵人！”

“憑什麼？我們有什麼權利？我們是冒牌軍人！”

我嘆了一口氣：“不憑什麼，我們也沒有什麼權利，我們就是軍人！在戰場上，有的只有戰友和敵人，他們想活下去，我們也想活下去，那麼只有把對方給幹掉！那才有生存的權利，更何況他們是毒販，他們殺人不會自責，一車的海洛因，你知道你間接地救了多少人嗎？警察不會因為開槍打死壞人而自責，我們也不會。”

“……”

“你害怕？”

“害怕？不，我……”

“你見到鮮血害怕了是嗎？16號。”我再次打斷他：“看看你手中的武器，只要擁有它，現在你就是上帝！自己的路，自己走下去，看看這個黑暗的世界吧！你難道想從此以後一輩子生活在自責和恐懼中嗎？不值得，也沒必要。享受你現在的生活吧，讓敵人去恐懼你！相信有一天，你也許會喜歡上這種感覺。”

金智俊不再流淚顫抖，眼神飄忽不定，我知道我的話起了作用。他已經從漩渦裡掙扎了出來，在和自己作鬥爭，和道德等等鬥爭。良久，金智俊才緊緊地盯著我喃喃道：“你……已經喜歡上這種感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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