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弄一個吧。”

“沒必要吧，你和我一起睡的話不會太冷。”

兩人在夜色中對視著，顧銘清澈的眼眸在黑暗中仍水光瀲瀲的。

林越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了，嘿嘿笑道：“我其實就是腳容易冷，冬天怎麼都捂不暖，你試試。”

說著，腳往顧銘的那邊探過去，四隻腳貼在一起。而某人口中不容易捂暖的腳暖洋洋的，比顧銘的要熱許多。

不過，照樣睜眼說瞎話，笑得無聲卻猖獗。

“冬天的時候如果腳暖一點，我整個人肯定都是暖乎乎的。”

顧銘任由他的腳趾一下一下在自己的腳心摩擦著，藉著窗戶透進來的光，屋子裡的東西在濃重的暗色裡露出隱約的輪廓，而林越大大咧起的笑容就那麼大喇喇的呈現在眼中。

“越越。”

“幹嘛？”

“今年一起過年吧。”

林越徒然一愣。

過年，已經想不起來多久沒和人一起過了。

他微微沉默，然後用特別沒心沒肺的語氣說：“行呀，不過先說好了啊，我可是很搶手的，每年過年都有一堆男男女女的邀請我，本來呢隊伍已經排了很長很長了，今年無論如何都要同意一下。不過如果是和你一起的話，我就不答應他們了。”

顧銘輕輕笑起來，“為什麼呢？”

林越眨眨眼睛，“因為.......覺得你好唄，因為，喜歡你唄。”

黑暗中，顧銘的眼神變得幽深複雜，失去了他一貫的沉靜平淡，如同蟄伏於夜幕之中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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