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洪武以來,土司制較羈縻制來說,對西南局勢是有所穩定,可其根本未變,朝廷所能管的,往往只有土司酋長一人而已。”
“至於土司以下,則鞭長莫及。”
孫傳庭上唇碰下唇,神態冷靜,吐出的卻都是不帶血的刀子。
“這些土司在其領地內,儼然成了土皇帝,生殺予奪,盡在其手。至於朝廷遷往西南的漢民,早就被其奴役在手中。”
“若是二百年前,衛所戰力強橫,還能保護當地漢民。可事到如今,各處衛所糜爛,軍備廢弛,早不能對土司形成有效震懾。”
“當地漢民,就連性命都不能得到保證,土司草菅人命也是常事,畢竟天高皇帝遠。”
孫傳庭似乎沒注意到西暖閣內餘的兩名值臣都在愣愣望著,他只是覺得,好不容易有這樣一次機會能一舒己見,實在難得。
他一定要將心中想法一吐為快,至於之後會被如何處置,倒還未曾想過。
“安邦彥任貴州宣慰使,驕縱不法,醉酒後常以射人為戲,被捉來給他射的,都是當地漢民!”
“夠了——”
朱由校掃了他一眼,道:“你的意思,朕已經懂了,說說你的建議吧。”
皇帝這話說完,王在晉與顧秉謙對視一眼,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孫傳庭說了這麼多不該說的,竟然沒被處置。
孫傳庭道:“臣建議,應在西南各省宣慰司設立社學,規定各宣慰使族中子弟,必須到社學讀書、考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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