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座上，晃著雙腿，不滿道。

薄衍騎來的是一輛老式的二八大槓，也不知道是哪裡找來的，雖然已經舊了，但卻很乾淨。

紀顏晃著雙腿，眯著眼睛，看在前面蹬車的薄衍。

男人微微弓著背，抿著嘴唇，一副一絲不苟的模樣，不像是騎車，倒像是開飛機一樣認真。

明明是很老土的車型，他騎著卻意外地和諧，絲毫不顯得落後於潮流，反而看起來身手矯健，線條流暢。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好看，橫看豎看都好看。

紀顏舔舔嘴角，一瞬不瞬地看著薄衍，捨不得把目光移開哪怕一秒鐘。

等紅燈的時候，薄衍忽然開口：“聽顧遠說，你跟老師頂嘴？”

“沒有的事情！”紀顏立刻否認，“我只是……只是……”

只是不下去了，紀顏耷拉著眼皮，等著下一句判決。

“只是跟老師講講相聲，是不是？”薄衍的話說出來平平淡淡，甚至聽不出半點責怪意味，只是在平靜陳述事實而已。

聽起來卻比斥罵更為可怕。

紀顏一下子慌亂起來，差點當場從腳踏車上跳起來：“我……我……”

委屈得都快哭出來了。

紀顏攥著拳頭，發誓回去一定要把顧遠狠狠揍一頓，叫他多嘴多舌。

綠燈了，腳踏車隨著車流緩緩行進。

“我什麼？”薄衍輕描淡寫地問，絲毫沒有生氣的語氣。

平淡如水。

“我錯了。”紀顏乖乖認輸，不再做無謂的辯解。

薄衍聽著有些好笑：“錯在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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