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說：“就他這麼點位置人手，也折騰不出什麼花樣來，咱們留神些就是了。”

說的也是，立了片刻，一行人轉身回去。

衛桓回到營帳，符石後腳也到了，卻原來是公務，陸延將軍有一些話囑咐諸將。

說罷正事，舅甥閒聊幾句，符石差不多要起身走了，衛桓忽問：“桓有一事不能決斷，請舅舅解惑。”

“哦？說來就是。”

“軍中人事複雜，即便同袍，亦常有傾輒，若有人嫉恨我欲不利，我當如何？”

符石肅然：“大丈夫立於世，儲存自身仰無愧天俯無愧地，應盡力還擊。若有機會，當先下手為強！”

衛桓點頭：“我已知曉，謝舅舅教誨。”

“唔。”

孩子長大了，會經歷許多不同的事，衛桓是個聰敏的，符石也不多說，拍了拍他的肩膀，匆匆趕去下一處。

衛桓送出，夜色沉沉，佇目片刻，他緩緩收回視線。

……

卻說鄒平帳中。

符亮離去，他捻住送來的小塊不規則紙片，也不動，只靜靜等著。

大約過了一刻鐘左右，提著食盒的親衛至帳前，他叫進，親衛入內，擱下食盒開啟，卻先不忙擺膳食，而是從中取出一個巴掌大鼓鼓的布囊。

“主子，都在這了。”

親衛微露喜色：“幸那符亮沒燒了，我們換了出來。”

布囊開啟，黑黑白白，撕得極碎的一兜紙屑，墨痕簇新，赫然竟是剛才符亮撕了個粉碎的路線圖其他部分。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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