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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好一會，顧北言才鬆開她。

“你要好好的。”

安染熙輕握一下他的手。

“我會。”

顧北言嘴角勾笑，邪肆而又張揚，在月光下像是黑夜中的撒旦。

顧北言轉過身，臉上邪肆的笑意瞬間變了味道。

嗜血、冷漠，這是他笑容的全部味道。

脫下外面的毛衣，只剩下一件灰色襯衣。

袖口被挽到手肘處，雖然大冬天，他卻絲毫不感覺冷。

——

蘇秀在自己房間的衛生間裡上完廁所，洗完手。

在掛在外面的毛巾上擦擦手，突然感覺外面嘈雜的音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害怕的寂靜。

耳朵貼在門上聽著外面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蘇秀雖然是女孩子，因為出身在蘇家這種世家，從小受到過些正統教育。

太不正常。

蘇秀反鎖門，開啟窗戶，在桌子上留下腳印，製造出自己逃跑的假象。

自己則開啟衣櫃門，縮在衣櫃一角，用那些寬大衣物遮住自己，屏住呼吸。

門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有人在撬門。

“咔嗒”一聲，有人踩著柔軟的地毯走進來。

透過門縫，可以看到大致的輪廓，是個男人。

他一走進來就開始在房間各處翻看，最後落到窗戶上，看了樓下一眼。

“不在房間。”

蘇秀的腿已經麻了，輕輕一動，踢到衣櫃門。

那人聽到聲音轉過身，慢步走向衣櫃。

蘇秀看到他從腰側掏出槍，握在手上。

整個人僵在衣櫃裡，手緊緊握住衣服，手心不斷滲出細密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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