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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靈夫人搖搖晃晃，站起身：“那我們去吧。烏鴉好像又聽我的話了，不如我叫它們先去試試。”冷不丁，背後叫祁北再一次抱住。

“阿嶺的事情，我從來不知道……哎，是我的錯。可我不會讓你再受傷害了。”

百靈夫人只覺得祁北一反常態，渾身彆扭地掙脫開，一邊慶幸四下無人看見，不然自己這個“御官夫人”、君安城“百靈夫人”的名號，必定毀於一旦。她勉強笑道：“你在說什麼呢。”

“我去幫你殺了嘉揚！”

“祁北你到底怎麼了？”他滿目憤怒的表情讓她又是害怕又是困惑，“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啊，剛才我那個噩夢，難道你看見了？”

祁北連忙解釋：“你聽我解釋，我得把你從幻境里拉回來，不是有意偷看。”

百靈夫人最不堪的回憶暴露在他人面前，自然無比尷尬和排斥，很大的怒火衝著祁北來：“不管阿嶺雪有多大，不管火烈鳥大寨裡發生了什麼，不管兇手是不是嘉揚，說到底，這一切究竟關你什麼事？你這個人好野蠻無理。你快走吧，我不要你救。”

“可我，”祁北委屈的要命，張了張嘴，嗓子眼艱難地發出聲音，“你已經忘了對不對？”

“忘了什麼？”百靈夫人冷冷道，“我記得都很清楚。”

“不，”他說，“你忘了那匹馬。”

“馬兒？”她抬起眼眸，反覆打量著祁北，細細比對，緩緩開口，“大寨攻破的時候，族人本想牽來馬兒送我、娘跟弟弟逃跑。可馬圈裡的馬匹全部被他們提前被射死了，大約是要完全切斷我們的後路吧，就連它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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