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兩個月沒見，荀淺瘦了很多。

或許也沒有瘦，荀淺一直就這麼個樣子，臉小得跟巴掌一樣，哪怕拿個相機死亡角度俯拍，也一樣稜角鋒利，不會多出一點肉來。

只是戚小虞用現在的心情看，就覺得瘦了。

他站在那裡，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又不想吵醒荀淺，又不想就這樣走掉。

一種混雜著憐惜、想念、依賴、擔憂的情緒湧上心頭，讓他自己都琢磨不清哪種感情是佔據上風。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荀淺桌前散落的檔案上。

他想起萬海地產股價下跌的事，又想起來者不善的馬未也。

就馬未也手上的資訊量，做出什麼對荀淺不利的事也不算太難，比如眼下……

他想荀淺一定有許多的煩心事。

既沒有人可以幫他，也沒有人讓他依賴。

*****

荀淺醒來時，聽到院子裡的狗吠聲，還有程管家的笑聲。

所有的聲音，混雜著四月的陽光從視窗飄進來。

他揉了揉太陽穴，睡眠不足讓他頭疼、胸悶。

桌子上放了一個保溫杯，他順手拿過來，裡面的水還是溫的，不冷不熱剛剛好。

他喝了幾口，感覺嗓子舒服很多，然後推著輪椅來到視窗。

窗下草坪裡，戚小虞在陪小黑狗玩，他把球扔出去，小黑狗馬上跑出去撿。

小黑狗又長大了一些，毛色發亮，身姿矯健，它跑動起來，好像整個草坪上都是它竄來竄去的影子。

戚小虞穿了一套灰色條紋的絲綢睡衣，蹲在草坪上朝小黑狗招手，那樣子就像第一次在樓下喝茶一樣悠閒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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