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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遷怒於我嗎？”張昊天稍微冷靜了一下，問道。

“遷怒？不，從小我就看不慣你了，張昊天！小時候在第一次試符前，你就是家族中所有人的中心，因為你是家主的孫子，所以所有小孩都討好你，那個時候我也跟著他們附和著，可是我就是不服氣啊，憑什麼你就能得到萬般注目？就因為你是家主的孫子嗎？”

“可是我無法使用符術，樹倒猢猻散，你之後也是鄙夷我的人。那四年是我過得最陰暗的四年，幾乎沒有可以交付真心的人。那種經歷，換著是你，也不會覺得這是什麼好事的。”

張決冷冷地一笑：“呵，可是你失蹤後卻帶著神秘的符術迴歸，輕易地騙過獸靈塔的結界，走到比我更高的層數，沒有張零夢我可能連知言樹那層都到不了。我甚至無法接受知言樹的真相，但是你卻承受了下來，更別說後來，你還是青城宗的弟子，推翻了張家數千年來的根基。”

這些都是事實，但是隻有張昊天知道他得到這些付出了什麼。

“你以為我很願意得到這些嗎？如果可以，你以為我不想當個普通的符師嗎！你以為我失蹤得遇貴人，你不知道那是我死去的孃親將我託付給了老師！你以為我得遇奇術，卻不知道我的體質意味著什麼！我為了殺死血妖可是豁出了性命的，雖然留住了這條命，但我可是廢了一隻手的！沒有體會過別人的痛苦，少在這裡大放厥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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