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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炳連忙大口大口的呼吸，聲音有些粗重。

田太太趕緊給他順了順氣，等他的氣息平穩後，才收回了手。

一想到自己要向一個傭人道歉，田太太的心裡很不是滋味，既猶豫又掙扎。

蘇皖笙正視著她，目光清冷：“你想反悔？”

田太太瞥了一眼江奉行身旁，坐窩在地上的肉球，心有餘悸吞了一口唾沫，心不甘情不願的看向王媽，細若蚊蠅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蘇皖笙並不滿意她這敷衍的態度：“聲音太小，我都沒聽清楚，王媽年紀大了，耳背，更聽不清楚，還麻煩田太太聲音大一點。”

田太太怨恨的看著她，可又不得不對王媽再次說道：“對不起。”

這一次的聲音，比剛才大了一些。

王媽見蘇皖笙這麼維護自己，心裡暖烘烘的，臉上挨的那一巴掌好像也沒那麼疼。

“王媽是我們家的下人，打罵教訓應該由我們來，你一個外人在這撒野，是沒將我們放在眼裡？還是想在這裡耍威風？”

蘇皖笙平日裡的性子很溫順恬靜，極少這麼刻薄。

今天之所以這樣，是因為王媽平時照顧他們盡心盡力，做事也細心體貼，她看不得她受委屈。

田太太的心裡滿是怨恨，可不敢表露在臉上，委委屈屈的道：“是陸總先戲耍了我們，我的心裡有點不舒坦，所以才會情急之下才打了她，我沒想要耍威風。”

陸臻銘蹙了一下眉頭，一臉的厭煩，好像多看兩眼他們，都覺得礙了他的眼：“還不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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