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琮而言是最可怕的存在，他越是表現弱態得到的痛苦就越多，但是此時此刻，他卻忍不住流淚，直到眼前場景一片模糊。

有隻掌從他的領口處鑽進去，那讓人噁心的觸覺令許琮即使被捂住嘴也忍不住乾嘔。

男人粗噶的聲音不斷說著汙言穢語，他像是落入了最底層的煉獄，人間黑暗也不過如此了，許琮甚至想就這樣吧，如果能死去，再也不用受盡屈辱，一了百了。

他不用任何人相送，雪會將他埋葬。

恍惚間，雜亂聲起，似乎有人進來了，他卻很難做出反應，只蜷在牆面，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服，全身抖得不能抑制。

“許琮，”清亮的音色喊他的名字，一個溫暖的懷抱將他緊緊裹住，“沒事了。”

賀聞抱著懷裡抖如落葉的青年，微微加重了點力度。

他全程看著許琮被拖入小巷，見他掙扎，見他反抗，又見他放棄，好像有那麼一瞬間許琮就像要消失了似的，即使冷漠如賀聞，也忍不住因許琮眼裡的絕望而訝異。

在他心中，許琮本來就身份特殊，設計這一場醉漢攔路不過想在許琮受難之時登場，好讓許琮對他死心塌地，即使他趕不及救人，許琮也不至於要死要活。

但許琮的反應卻出乎意料，賀聞剎那出神，許琮兩隻手驟然用力抓住他的衣襬，然後從喉嚨發出嗚咽的哭聲，喑啞絕望，卻偏偏有一縷光落了進來，使得他不至於瓦解奔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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