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皇見墨子說得鄭重,也向墨子行禮,雖然覺得墨者太傻,心中仍不免敬佩。
他雖然心中已經答應,可是嘴上還沒鬆口,只說要請問於君上,實際上是要和自己家人商量。
但他還是讓市賈豚留下來,一旦這件事定下來,就可以讓市賈豚清點數目、簽訂契約。
只說七八日內必有回覆,墨子也答應送給司城皇玉米一對、地瓜兩枚、土豆兩枚,而且都是模樣碩大的。
待酒宴散後,司城皇立刻叫來了自己的兒子,詢問這件事,說出了自己心中的一些猶豫。
皇鉞翎反問道:“父親,墨者可守信?”
“墨者一言,駟馬難追其舌。”
“父親,墨者可行義?”
“若談行義,赴之湯而蹈於火,死不旋踵。”
“父親可能用墨者?”
“無義,不能用。”
“墨者可有才?”
“大才,只是偏要行義。”
“父親,若有一日,宋政歸於我等,父親可願朝聘於三晉?”
“三晉與楚並無異。可借勢而不可信依。”
“父親,可有雄心?”
“你我俱是玄鳥之脈、商湯之後。天降之血,豈無雄心?”
“父親,你可信墨者變革耕種之法,稅費不減而賤用足?”
“墨翟既言,誰人不信?”
“父親,若楚來攻,三晉兵未至,若無墨者可守長久?”
“不能。”
“父親,沛、留之賦,可與陶、商比?”
“皆五十乘小邑,如城之湖比菏之澤。又需防越,不過聊勝於無。”
“父親,沛地可有人願為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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