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樣子，發現這麼多年，自己的心儘管有時東躲西藏，有時鮮血淋淋，不過最深處一直都住著這個人，而且只有這麼一個。

細看之下，李禹的睫毛居然很長，在晨光的對映下，似乎還在抖動。餘然輕輕地用手指撥弄著他的睫毛，不是軟的，略硬而有彈性。

李禹哼了一聲，伸手把餘然一把抱住。“這麼調皮！怎麼不多睡會兒？”

“這是我這五六年來，睡得最好的一次了。”餘然笑。

“你有失眠症？”

“其實是抑鬱症。”餘然不覺得這有啥不能說的。

“然然，對不起！”李禹鼻子酸酸的，緊緊地抱住他。

“好了，這幅表情幹嘛，都過去了。對了，我得趕緊回家，我媽不知道我去哪了。”

李禹也有點後悔，自己太沖動了，就這麼把餘然拉了出來，招呼也沒打。“我跟你一起回去好不好？我也好久沒見阿姨了。”

“不要，感覺好難為情，我自己先跟媽媽說。而且我還要處理些事情。”

“處理男朋友？”李禹抬了抬眉毛。“不要緊，現在是前男友了。”

“啊！對了！你昨天跟瘋子似的就是因為這個啊？”餘然後知後覺。

“是，我看見你倆一起回來的，你還衝他笑。我頭一次知道原來嫉妒心能把人燒死。”李禹抿著嘴，低著頭。

“好了，醋罈子，我不對，我有罪，以後不會了。”餘然哄他。

“那還不叫聲好聽的？”李禹笑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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