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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似雪抬頭驚訝地看著千，難道那個海墨也不可信嗎？他看上去不是一副很愧疚的樣子嗎？難道都是裝出來的？

千見千似雪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就知道了，千似雪一定是以為海墨是出於真心想要關心自己的。千明白千似雪再怎麼聰明也畢竟是初出茅廬的小姑娘，要讓她方方面面都觀察到，注意到是不可能的。

千很耐性地去引導千似雪從各個角度看一個人，“似雪，海墨的專業是什麼？”

“蒐集情報啊，”千似雪回答。

“蒐集情報需要什麼基本技能？”千繼續提問。

“耳聰目明？善於觀察人？”千似雪不確定地回答。

“還有嗎？”千追問。

千似雪想了想才開口，“演技？”

千很鄭重地點頭，“當初我帶他的時候，教他最多的就是在不同的場合把自己變成不同的人，現在你懂了嗎？”

千似雪驚訝地張大嘴，“你的意思是說，海墨之前那些愧疚和關心都是演出來的？”

“倒也不全是，但是卻也不像你想得這麼出於真心，”千心裡很清楚海墨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知道審時度勢，他知道在那個情形下不可能站在我這邊，但是又怕我哪天回來會對付他，所以他留了一個心眼，讓自己既看上去是跟著林政他們的，心又好像是跟著我們的，這樣他兩邊不得罪，”

“千，你帶出來的人都好厲害，表面看上去像是什麼都不會的弱者，其實一個比一個心眼多，我一個小姑娘還真的是不夠看的，”千似雪不得不感嘆千培養出來的人真的是低調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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