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不來？”張豐將抽了半截的雪茄狠狠地扔在地上，又重重地踏上幾腳，火星四濺，然後使勁向後一靠；身後加長的凱迪拉克被他的肥胖身體壓得晃個不停，底盤發出輕微的“吱嘎”聲。

身高差不多兩百公分、滿臉橫肉的司機兼跟班王煞小心翼翼地看著煩躁不安的老闆；在他的印象裡，老闆還沒有這樣等過別人。

“吱——”又一輛公交車停在站上，從上面稀稀落落下來兩三個人。張風掃了一眼，“他X的！還不是！”

王煞好奇地問道：“那個人您認識？”

“認識你個頭！”長久的等待使張豐的心情壞到了極點：“他們說要來的是個女巫！”

“女巫？難道我會認識那種七老八十、滿臉皺紋、用人骨頭做首飾的怪物？”

“……那種七老八十，滿臉皺紋，用人骨頭做首飾的怪物？”同樣的聲音和語調，在張豐身後響起。聲音很輕，剛能聽見而已。

“誰？是誰？”現在的張豐可沒有什麼幽默感，聽到聲音立刻暴怒回頭看去。

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穿著一身很男性化的牛仔裝，還戴著一頂男式太陽帽。她手中正擺弄著一個手機，顯然剛才的聲音就是這個手機錄下又放出來的。

發現張豐回頭，小姑娘抬起臉，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雖然見慣嬌嬈，張豐還是迷失在這笑容裡，就像豔陽中的百合花……他想道。至於王煞，已經白痴一樣張開大嘴呆在那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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