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老張回頭，張妍嚇的臉色土白，曹敏也不知所措，兩個小女生從小可能都沒遇到過這麼緊張的時刻。

最近學校為了整頓考風考紀，專門下紅標頭檔案“嚴打”考試作弊。上週物理系的兩個大一新生考試作弊，一個被勒令退學，一個被留校察看，處罰決定還張榜貼在學校門口，所有人都為之震動，看來這次學校是動真格的了。

老張不愧為“鐵手追命”，聽見紙團落地的聲響，憑他這麼多年和學生玩貓捉老鼠鬥智鬥勇的經驗，老張已經察覺身後有人作弊了。張妍從小就是好學生，乖孩子，沒有任何對敵鬥爭的經驗，要是面對老張這隻老狐狸肯定是凶多吉少，張妍嚇的都快要哭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突然彎下身去揀那個紙團，正好被老張抓了個正著。張妍和曹敏一陣驚愕，而老張的眼神裡分明流露出來的是驚喜，從老張的表情，我彷彿聽見老張心裡在說：終於被我逮著一個了，在我眼皮子底下還敢囂張！

四個人，八隻眼睛盯著地上那個紙團，四周的空氣彷彿凝固了，我們三個人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出，沉默，沉默。

“拿著卷子跟我出來！”老張聽似平靜的聲音裡面暗藏殺機，然後彎下腰去揀起那個紙團。

我整了整卷子，收拾書包，站起身準備跟老張走出考場，如同當年八路軍戰士被日本鬼子從村子裡面抓走一樣。我回頭看了張妍一眼，小姑娘滿臉淚痕，我笑著示意她檫乾眼淚，繼續好好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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