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夜晚過去，玉玉呆愣愣地瞪著眼睛直到天明，程曉抱著兔兒在她旁邊坐著，心裡也是一樣的沉重。李純原是回不來了，程曉的心裡明白，但是對於玉玉這副模樣，她也難以說的出口。

自己和他，終究是有緣無份，這大概就是老天的選擇吧。程曉低聲嘆了一口氣，低頭一看懷中的兔兒早已經熬不過睏意沉沉地睡去了，起身抱著兔兒向外走去，程曉還不忘了寬慰一下玉玉：“玉玉，放心吧，他一定會回來的。”

“狐狸精，”玉玉突然開口說話了，聲音虛弱而且乾啞，“你說，他是不是死了？”

程曉心中一震，勉強笑了笑：“說什麼呢，他肯定還在好好地活著。”玉玉似乎是找到了什麼主心骨一樣，連連點頭：“對呀對呀，李純原這麼好，這麼厲害……”說著說著，眼淚又淌了下來。

程曉無奈，抱著兔兒出了屋子，院子裡老張正在來回踱步，居然也是一夜沒睡。“玉玉好些了嗎？”老張的嗓子也是又幹又啞。

程曉搖搖頭：“還是哭，就這樣下去，她的精神撐得住，她的眼睛也撐不住。”

老張咬咬牙：“說不定李純原真沒死，不如我參加下次集體出擊去找找他……”

“混賬！你這是什麼狗屁話！”吳巖挺著大鷹鉤鼻子走了出來，“李純原死了，難道你也跟著玉玉犯傻嗎？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取代李純原在玉玉心裡的地位，不要讓她再這麼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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