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單筒望遠鏡裡，看著血腥淋漓的戰場，看著那些在痛苦呻吟中步向死亡的獸人苦工，安度因和伯瓦爾張目結舌。

“見鬼，地精的這玩意兒讓我覺得我練武幾十年都白練了。”安度因嘴巴吧嗒著，似乎因為不安而乾渴。

“杜克！你到底訂了多少？我要更多這種什麼【鐵皮手雷】。”伯瓦爾更直接，一上來就是獅子大開口。

杜克笑而不語地遞上一份價目表，上面列明瞭【鐵皮手雷】的單價，以及需要地精加班加點生產後直線飆升的單價。更重要的是，杜克特別標註了——那個本來就已經慘不忍睹的啞火率和提前爆炸機率，會因為趕工而飆升到天際。

沒錯，在這個沒有機械化大生產，一切靠人手手工完成的年代，能指望成品率有多高？

只要是人就會犯錯，就會累，就會每個產品的精度不一。

而地精不夠嚴謹的辦事方式，就註定了這些該死而又異想天開的傢伙造出來的所有產品都有著極高的危險。

伯瓦爾的良心不容許他讓自己計程車兵和民兵去冒如此大風險。如果沒炸死敵人，反而先炸死了自己，那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安度因反而闊達：“我們應該這樣安慰自己才對。喲，一箱子的手雷已經夠我們武裝一個民兵團了。”

杜克笑笑：“民兵團要經過很長時間訓練，而這玩意只需要訓練半天。”

這樣說也沒錯。普通步兵訓練，需要經過長期的格鬥訓練才會有點兒成功。即便如此，新兵上戰場的存活率依然低得讓任何指揮官都覺得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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