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桌上拿起一張白紙和炭筆,走到於珍床邊,問:“我的素描本弄丟了,用普通的紙幫你畫可以麼?”
於珍笑著說:“聽你的。”
何冉坐下來,一邊削鉛筆一邊仔細觀察於珍的五官,在心中打好草稿。
比劃片刻後,她突然發現:“你跟我以前一個病友長得挺像的。”
於珍笑起來,“是麼?”
“嗯。”何冉輕輕地點了下頭,“而且她也喜歡看威爾伯的書。”
“這麼有緣啊!”於珍頓時來了興致,追問道:“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她……”何冉一下子張口結舌。
在何冉猶豫的幾秒鐘裡,於珍很快就領會到她的意思,臉色漸漸慘淡下來。
氣氛變得尷尬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房間裡只剩下鋒利的刀片行走在筆頭上單調的聲音。
那之後她們沒有更多的交流,一個安靜地坐著,一個安靜地作畫。
自從上次何冉藥物過敏後就轉用了腰穿的治療方案,正常情況下是薛醫生親自操刀給她做,薛醫生手法老練,很快就能結束,也毫無痛感。但如果碰到薛醫生不在的時候,換其他醫生來操刀,就有罪可受了。
何冉蜷縮成一團躺在病床上,背部彎曲成不自然的弓形。可以感受到冰冷徹骨的鋼針挑破自己的皮肉,在筋骨裡緩慢地深入著,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疼痛和恐懼,同時折磨著人的肉體和心靈。
即使腰部打了麻藥,大腦仍舊非常清醒,在何冉的呻吟聲中,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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