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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旖旎，到很晚才漸漸褪去。兩人一起去衛生間洗了個澡，回來躺在床上，蘇意歡眼皮直打架，卻總覺得自己虧了點東西，用手肘碰了一下身後的厲城安，“我的睡前故事呢。”

厲城安用下巴蹭蹭她的發頂，柔軟髮絲一點不扎人，“還不困？”

“困，但我不能虧。”蘇意歡抻了抻腿，似乎又醒了點。

“行，說。”厲城安說著手又習慣性地放在了蘇意歡的腰間。

“是要聽長話的還是短說的？”

“挑精彩的說。”

“我早看上你了。”

“嗯？”蘇意歡明顯還沒反應過來，模模糊糊尾調上揚的嗯了一聲。

“我記得我說過一次。”

“呢你聽我說。”蘇意歡翻身過來，對上厲城安黑亮的眼睛。

“好。”

“我很久以前就見過你。”

厲城安笑了笑，“編故事坑我呢，不想講就睡罷。”說完用被子半掩著臉。

蘇意歡聽著厲城安這語氣卻急了，扯開被子，眼眸裡情緒波動得很激烈。

“好，我繼續聽。”

“我大一的時候在商場前的噴泉那裡看見過你。”蘇意歡說得很肯定，眼神溫柔的看著一臉不敢相信的厲城安。

蘇意歡的眼珠在轉動，說明她在回憶思考。

“那年夏羽檸是十八歲生日吧，我也是，後來又怎麼會知道，和你牽扯到一起。”蘇意歡能記得那年生日，那是最後一年去照相館拍照，是她反抗得到的結果。

兩人都安靜地沒有再說話，誰也解釋不清緣分那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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