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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意歡朝男人看過去，用手勢告訴他，先讓她冷靜冷靜。

下午，蘇意歡又過去了一次，產婦因為鎮痛藥的效果睡得正香，臉上淚痕未消。男人也藉著這個機會靠近了床邊，沒敢碰，就望著。

“她現在應該睡得挺安穩的，你可以洗個熱毛巾給她擦擦臉，上午哭那一場出汗了。”蘇意歡看著男人閒著無從，建議道。

男人覷了一眼床上人的額頭，起身去了衛生間，背脊仍舊是微彎的，步履也邁得很沉重。

蘇意歡從病房退出來，離護士站還有點遠就看見張歡歡在向她招手，“有事？”

“蘇醫生，39床那個病人還鬧著呢？”

蘇意歡從她桌上順了一顆話梅，“今天護士長不上班，你挺閒啊。”

“沒有，我剛整理出今日住院費用清單，稍微放鬆一下。”張歡歡縮了縮脖子，瞥了一眼因為午休很安靜的走廊，又說道：“哎，同為女人，我要吸取39床的經驗，堅決不找警察、消防員這類職業的人當老公。”

蘇意歡牙齒一不留神就咬上了口裡的話梅核，硌得牙關直疼，卻還是口齒不清的問道：“你說39床怎麼了？”

“我聽同病房的40床說的，39床她老公是個消防員，出事當晚，她老公出任務滅火去了，所以沒陪在身邊。”張歡歡講起語氣也帶著悲憤，但看蘇意歡半天沒反應過來，沒說話，伸手掰開蘇意歡的嘴，“咬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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