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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高的是你哥哥嗎？今天他怎麼不在？”

“是我哥哥，美國不過年，他昨天就飛去太平洋對岸談專案去了。”

時默笙也低頭看那張照片，忽然又說：“我和他現在一樣高。”

蘇意歡心中大笑。

真是……幼稚……

在家裡的院長和在醫院的院長，真是不太一樣。

她坐的高，此刻可以俯視時默笙了。

這個視角真是難得，不由得多看兩眼，看見他發頂上的旋，和後頸上短短的碎髮，心裡不由得猜想他少年時的樣子。

在這午後的陽光裡，心裡升起一陣柔軟。

這時候門被輕輕敲響。

伴著時默笙一聲：“進。”有人推門進來，是嶽晴歌。

嶽晴歌手裡端著托盤，上面放兩個青花蓮蓬碗，笑吟吟走進來：“喝點桂花酒釀消消食吧。”

蘇意歡連忙下去接過來：“叫我們下去吃就好了，還麻煩你送上來。”

嶽晴歌卻朝她眨眨眼睛：“媽特意叫我送上來，還讓我快去快回，別打擾你倆聊天。”

蘇意歡臉騰一下紅了個透，更加不好意思，時默笙卻沒事人一樣，拿起一碗喝了一口，對蘇意歡說：“你嚐嚐，挺好喝的。”

蘇意歡低頭喝糖水，遮掩自己面紅耳赤的窘態。

見嶽晴歌已經走到門邊，蘇意歡忽然很怕她真的走，留下她和時默笙兩個人。

她原本挺自然，可是此刻被調侃的侷促不安，總覺得時默笙會笑話她，於是忙叫住嶽晴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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