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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拍了拍王戈的肩膀。

“這三十多年，你風光無限，享盡人間富貴，已經不枉此生了。但同樣也是這三十多年的酒醉燈謎，已經把你當初所有的樂觀，無畏，都抹平了。”

老闆笑呵呵的抬手一指王戈。

“知道嗎，我現在從你的眼神當中，看到的之後恐懼，以及絕望。”

老闆確實是一個馭人高手。簡簡單單幾句話，把自己所有想要表達的都表達了。並且深深的戳中了王戈的內心。這也正是他在這種時候，會和王戈見面的最主要的原因。發現王戈不說話了。

老闆從邊上笑呵呵的開口。

“但是我理解你，人嗎，都是會變的。只是不知道，你的初心，還有沒有變！”

老闆說到這，從邊上舉起茶杯。

“以茶代酒，最後一碰，接下來，無論你做出來什麼樣的決定，我都不會責怪你。”

王戈麻木的舉起茶杯，與老闆碰杯。

一飲而盡之後。

老闆嘆了口氣。

“這麼多年了，其實我才活明白。從當初的低谷不甘，走向輝煌無限，再到平穩過渡，再到沉溺麻木，最後到現如今窮途末路。有因有果，有始有終。我，你，寶哥，我們所有人，最後都為我們的野心買了單。”

老闆並未再說其他，也未對王戈做任何的要求。自己轉身就離開了。把王戈自己留在了茶室。

王戈端起茶杯，一杯一杯的喝了起來。

眼神從渾濁，也逐漸變得清晰。似乎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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