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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瀾清，愛是什麼？是相濡以沫，還是相望江湖？”愛是什麼？是能同甘不能共苦？還是可以共苦卻不能同甘？愛是什麼？活到奔三的年紀，林沐瑤還沒弄懂愛是什麼。

顧瀾清想得簡單：“愛就是，在一起。人在一起，心在一起。我是你最好的良人，我是你最好的知音。”

林沐瑤笑了，帶著滿臉的眼淚笑了，亦問他：“顧瀾清，你愛我嗎？你心裡還有一點點愛我嗎？你敢拿飛機上的人命對天發誓嗎？如果有一句謊言，就天打雷劈，共赴黃泉？”她說話的聲音很小，又在特等艙，除了顧瀾清，沒有人能聽見她的聲音。

顧瀾清又有什麼不敢，他敢，他當然敢。眼睛正視她的眼睛，不迴避不閃躲：“我敢對天發誓，從愛上你的第一天開始，我就沒有變過心。我愛你，無論你在哪裡，我都愛你，從未變過。我一顆心只為你跳，只為你活。”抓起她的小手，放到他的胸口，感受他的心跳。

林沐瑤看著他，如此真誠都不像說謊。可是，哪個是真正的他？三年前拋棄她的他，是真正的他？還是現在的他是真正的他？

耳邊又是紛紛擾擾的聲音，各種聲音朝她的漫來。她卻任性的不想聽，哪怕是假的這一刻她也想錯一次：“顧瀾清，以後不要再離開我。”

“好！不離開你！我們重新開始，我們一直在一起。”顧瀾清沒有懂她的話，或者說，只懂了她話中的表面意思。他沒有從這句話聯絡三年前，只用這句話聯絡了現在。以為她再說，以後不要讓她一個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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