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見過左放發病時的模樣,她只偶然一次遠遠聽見過從他房間裡傳來的喊叫。
像是被死神捏在手裡的知更鳥,正在發出最後垂死掙扎的鳴叫。
司澄害怕,卻不知自己在害怕什麼。
袁叔來接她的時候,經常會站在教室後門對她招手,小聲地喊她“澄小姐”。
每每聽見這三個字,司澄都會被驚出一身雞皮疙瘩。
從小學到初中,司澄都儘量削弱自己在班級裡的存在感。
因為她不想每次離開教室,都被全班同學當成怪物一樣的盯著。
都說左放天生感情淡漠,但他偏偏對司澄的情緒變化異常敏感。
那段時間沒他能看出司澄似乎每天都扛著一座山,那朵漂亮的七色花正在一天天枯萎。
於是他不再喊叫,不再發脾氣,他學著默默忍耐。
鬆了一口氣的司澄終於又開始恢復了生機。
然後那天放學,她看見了左放畫室地板上點滴濃烈的顏色。
司澄終於明白自己在害怕什麼。
*
看見左放,就像看見她自己。
她害怕失去左放;
害怕有一天她也會像失去左放那樣失去自己。
*
左放是左家獨子,他的父母常年在外打理左家在國外的生意。司澄在左家住了九年,和左放父母見面的次數不超過三次。
左家奢華,偌大的房子裡有幫傭,有管家,但沒有左放的親人。
左華興偶爾回家,也總是板著臉。他檢查左放的功課,詢問他病情的進展,卻從來沒有問過左放自己,他過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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