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說，她以為自己臉上的眼淚擦乾淨就沒事，也不知道自己眼圈紅的，頭髮散亂的樣子看著有多狼狽，像是被欺負慘了一樣。

情緒劇烈的時候沒有反應過來，等看著他掛了電話，許時意才後知後覺的覺得，有點丟人。

喝了兩口水，她用紙巾捻了捻眼眶。

許時意有些沒話找話似的：“真是的…好傷眼睛，也沒有必要。”

沈照深沒有開口。

她本來還想逞強，想了想，話卻又忍不住從嘴邊冒出來似的。

“他們從我小的時候感情就不好，我知道的。”許時意抱著被子，暈黃的燈光下，眉眼有點落寞。

“現在還好一些，以前吵架也是家常便飯…真的很沒意思，”她頓了頓，“我並不在意這些，我也知道他們早晚會離婚的。”

又不是真的不懂事。許時意想，她從很早之前就知道，她的家裡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所以對林愛琴之前和她閒聊時說的話，她甚至是不解的。明明結婚沒有多久，就走到了爭吵冷戰的盡頭，為什麼還要說是因為愛？

“如果她告訴我，我不會阻止她，離婚或者結婚。”許時意靜靜地說，垂落下的長髮遮住了神情。

“是不是有點太好說話？按我的脾氣不能這麼輕輕放下吧，”她抬眸，笑了下，“我媽也是這麼認為的。”

縱容著她的任性胡鬧，要什麼就給什麼，反過來卻擔心她太強硬的個性影響她的婚姻。

這些話，許時意在此之前從來沒有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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