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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魚人手裡拿著煙桿子，瞧著有四十歲的模樣。身上是麻布衣褲，臉有些黑，是長期勞作曬的。

見攤前來客人了，那人眼睛一亮，一抬頭就瞧見居然是個小姑娘。

原本亮了幾分的目光黯淡了幾分，但是卻也還是耐著性子回答道：“大活魚三十文一斤，那邊小的十八文，死魚十文。”

鎮子上的大戶都喜歡買活魚，看到死魚都不願意買，這也是他為何拿了盆子來盛的緣故。

柴水青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賣魚大叔所說的小的，其實也只比一尺短一點罷了。

至於那些死魚，看著顏色和眼珠，也是今天的，並沒有不妥。

權衡一二，柴水青指著那兩條小的，又指了指死魚，決定道：“大叔，那兩條小的還有這些死的，都要了。”

想了想，在大叔吃驚得沒有動作的時候又補充道：“大叔能便宜些嗎？”

賣魚大叔還以為這小姑娘就是問問價格，沒想到她還真要買。

再看柴水青的穿著，實在看不出像有錢的人，但是他卻沒有因為她穿著不好和年紀小而表露出半絲怠慢。

已經是晌午，再不賣出去留在手上也是自家吃。

自己就是撈魚的，哪有天天吃魚的道理。

賣魚大叔想了想，點點頭：“這樣吧，小的十六文一斤，死魚還是十文。小姑娘，別看它死了，它這都是今早撈上來的。”

若不是實在盛放不下，魚也不會離了水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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