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

於是他只能沉默。

不知路北嶼從季易的沉默中領悟出來什麼，放開身份卡之後，他又說了一句，“現在我就不欠你人情了，卡不用還我，我會去補辦，明天我就要轉移去50號城市了，以後真的，別出現在我面前。”

這個不難，也是自己能做主的，季易便點了點頭，應承下來。

路北嶼突然又笑了一下，嘴角拉得很開卻沒有聲音，他像是站在了另一個次元，割裂得難受。

這會手裡拿著路北嶼的身份卡，季易很輕易刷開了一道又一道的門，他一邊悠閒地朝前，一邊漫無目的地胡思亂想。

路北嶼不僅連問都沒問就給了身份卡，他對季易來要卡的行為也不怎麼吃驚……這個行為可是跟以往的季魚大相徑庭，路北嶼竟然也就這麼接受了。

……

有些出乎意料——根據繼承下來的記憶判斷，路北嶼應該是對季魚極度厭惡才是。只不過季易的記憶不全，應該是季魚對自己洗了腦，刻意地忽略了一些內容。

如果真是這樣……季易開啟最後一道門，季魚這個人對自己也是狠到了極點，不僅裝軟任打任罵多年，連自己的記憶都下得手去篡改。

每一分每一秒的記憶都是自己在世上活過的證據，季易沒有太多專屬於自己的記憶，腦海中大部分資訊都繼承自季魚，他無比想要自己存在的痕跡多一些，而季魚就這麼捨棄了。

門被徹底開啟，路北嶼的身份卡有很高的許可權，各種稽核瞬間就通過了季易的身份，放任他這個外人進入了57號城垃圾處理中心……雖然這裡確實不算是什麼高大上的地方，把守也算不得嚴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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