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的，身體隨著水的波動上下起伏，睜著眼睛給白思睿洗頭，一點也不在乎近在眼前的洗髮水泡沫，流到眼睛裡了也不管它，就直直看著白思睿。

白思睿見蕭時眼睛進水就用毛巾擦一擦，然後輕柔地給蕭時洗頭，摸到他頭上還有很多不平的地方，顯然是被硬物砸的。

白思睿捏緊了握著毛巾的手，表情沒什麼變化，聲音冷淡卻隱隱透出殺意，“都是哪些人打的？”

蕭時在水中的腿環住白思睿的腰，在水裡又穩了些，“吃了。”

“還有人多人打。”蕭時說著抬起手臂給白思睿看，又轉過身讓白思睿看後背，手臂上沒什麼傷痕，後背卻橫著幾道扁擔寬的紅痕，紅痕下面時而能看見一排排的肋骨，幸好都還正常的排列著，骨頭沒被打斷。

蕭時的臉上湧現出戾氣，惡狠狠地道：“都吃掉！”

白思睿看見蕭時的傷心臟傳來尖銳的疼，看著蕭時的臉卻被他的表情逗樂了，寵溺地捏捏蕭時的臉，只覺得蕭時臉上的肉又少了。

“好，但是不能都吃掉，只吃你討厭的人好不好？”

蕭時立即道：“都討厭。”

白思睿不說話了，他知道這幾天蕭時一定吃了不少苦，被人類欺負得不輕，才會如此厭惡人類。等他的頭好了，一定就不會這麼排斥人類了。

蕭時沒得到迴應不依不饒，抓著白思睿的手臂道：“都吃掉。”

白思睿只好順著道：“好，先洗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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