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憊與倦怠，她像是有些厭倦自己，也厭倦莫名其妙重來的過去，“裴鬱寧給了你多少痛苦，你就該從他身上討回多少。”

“可你不是他。”顏書語搖頭，滿心倦怠。

他不是做錯事的那個人，也不是和她度過半生的那個男人，這裡的他，只是一個還只有十七歲的少年，什麼都沒做下。

裴鬱寧笑了笑，眼神柔軟些許，但在她看過來又恢復了冷漠，“顏書語，有一件事我想你沒明白，”他提醒她，將她的視線與注意力全都吸引到自己身上，“裴鬱寧只會是裴鬱寧，沒有現在的你，未來的我就會做下那些事，所以你說我不是他，對也不對，我和他的區別在於，我還沒來得及做下那些事。”

因為裴鬱寧的話，顏書語眼神陡然冷了下來，看著面前已有了日後冷酷模樣的男人，她腦中思緒萬千。

如他而言，裴鬱寧就是裴鬱寧，如果沒有她的歸來，曾經發生的事確實有可能重演，十五歲的顏書語會慢慢重複她曾經經歷的一切。

所以，他是他，裴鬱寧永遠都只會是裴鬱寧。

看她眼中終於多了兩分生氣，裴鬱寧湊過去親了親她的眼睛，“跟我回去，我們好好談談。”

“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找人去顏家給你父親送個訊息，之前雖然已經送過，但我擔心他不相信，你要是有信物，就交給我讓人送回去。”

顏書語搖頭，退開一步，現在他們這麼親暱既不合適她也不習慣，“你直接送我回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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