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離他遠點。”

梁鈺說話時聲音很冷，但坐在他對面的蘇梓諾沒有理會，狹長的鳳眼微微眯起，看不出情緒。

“不知道梁導說的是誰？”

狀似無辜的回話，看似沒頭沒腦，但對於兩人來說卻都明白，蘇梓諾這話是明知故問。

深深呼吸一次後，梁鈺閉眼又睜開，藏起所有情緒，十分冷靜。

“你不用裝作一無所知，我清楚你可以將我和他區別開來。”

至少，你不會在他面前露出這種隱藏戒備和反感的情緒。

梁鈺一句話挑明瞭厲害關係，當然，蘇梓諾早就知道瞞不了這個人多久。比起梁紹言那個人格的單純和怯懦，梁鈺這個人格反而是另一個極端，j明而善於計較利害。

“現在重新介紹，我是梁鈺，你，算是第一個認識我的人。”

這大概也是他第一次說出自己的名字，畢竟從前的人更習慣稱呼他為梁紹言。

感覺到梁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蘇梓諾唇角勾勒出一抹弧度，回以禮貌道：“梁先生你好。”

話後，沉默大概蔓延了十幾秒，蘇梓諾放下手中的茶碗，正色地起了話頭：

“那梁先生叫我出來，就是為了確定這件事麼？”

大概是有些驚訝蘇梓諾會這麼直言不諱，頓了幾秒後，梁鈺才皺眉道：

“我只是想知道，你接近梁紹言做什麼。”

可以說，當看到明明是一張臉卻表現出兩個截然相反的人格時，饒是她早就知道，但視覺衝擊卻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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