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沒有了。

什麼都沒有了。

“蘇舍…蘇舍…寶貝兒你說你這不是自作孽麼？”音響裡傳來吳臧的聲音，白桓看著螢幕裡坐在地上的蘇舍眼神呆滯的看著鏡頭。

“好好的家裡不待著非要去學校，看吧，沒有人會真正對你好的。”吳臧笑著說道，“被好朋友上了疼不疼啊？”

蘇舍的眼神漸漸變了，他伸手指了指自己心口的地方小聲說道，“這…這裡疼…”

吳臧有些驚訝的“嘖”了一聲。

蘇舍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步伐有些不穩，鏡頭轉到他身後，白桓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從口袋裡摸出一顆糖回過身來對著鏡頭笑，“有人…說拿…拿真心去換…可以有人對我…好。”

整個房間一時沒了聲音。

蘇舍把糖遞了過來，目光有些希冀又有些黯淡，聲音低低小小的，“我把糖給你……你對我…對我好一些…行不行…”

白桓下意識的伸手去接，手停在半空中，渾身有些發冷。

“我沒有…真心可以給…我只有這個了…”蘇舍鬆開手，糖掉在地上，發出輕微砸在地板上的響聲。蘇舍低著頭，目光悲悽，聲音顫抖著出口，“為什麼沒有人愛我……為什麼都要丟掉我…”

畫面戛然而止，白桓才反應過來這是蘇舍瘋掉那段日子的錄影。

白桓怔忡的看著螢幕裡的蘇舍，穿著白襯衣的上身單薄的像是不合格的衣架子，黑色七分褲還有些灰沾在上面。

表情呆呆的，呆呆的看著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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