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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上來說，石澗仁這樣的新幹部，特別是還帶點地方管理職責的二三把手幹部，走上崗位是要接受一系列各種培訓的，石澗仁也是太忙，接近一年的時間裡雖然一直還是掛職起步的副處級幹部，但卻轉戰了好幾處地方，所以這方面的培訓都有賴於曹天孝給他提供的幾本書，關於幹部紀律、體制流程、保密守則之類的工作要求，作為普通政府公務員，和政府幹部之間的區別還是蠻大的，有些話是明擺著的道理也不能隨便說。

起碼石澗仁在這個時候不能表示自己對未來的擔憂，收起毛筆起身，孩子們有些驚喜的捧著留言簿湊在一起看，有幾個半大小子還偷偷從玻璃門縫裡擠進來會合。

石澗仁過去拉開玻璃門，對外面擠著的鎮上居民笑言：“都進來坐坐，聊兩句，一直也沒機會跟大家這樣公開聊聊，以為還有時間和機會，既然大家夥兒都來了，那就隨便坐下來聊幾句。”還順手打開了門邊的日光燈，讓整個服務大廳都亮堂起來。

有幾個白天就在辦公室上班的公務員帶頭進來，比較嫻熟的開啟服務檯翻板門從裡面推出二三十張辦公滾輪椅，加上接待區的沙和等候區的金屬長椅，百把個人66續續都能坐下來，但顯然不少人在低頭簡訊或者小聲打電話，玻璃門那邊還在6續不斷的悄悄進來人，整個服務大廳就有些擁擠起來，有些門口部分站得已經有城裡公交車高峰期的感覺，公務員想開啟服務檯，開放裡面的空間，石澗仁搖手阻止了，然後自己很沒個正形的坐在服務檯邊上，一條腿那麼吊著：“裡面的再往裡面擠擠，人多點也不妨礙說話，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我也就不擺什麼架子，拉家常似的跟大家說說心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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