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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淵經歷的生死太少了，當週萬江用匕指著他的時候，姬淵怕的臉色都有些變了，周萬江舉起另一隻手，從他的手上將藥瓶拿了過來，從始至終姬淵都沒有任何動作，不是不想動而是動不了，周萬江的靈氣已經將他完全鎖住了。

洛天接過了解藥瓶，母親的性命就在自己的手上攥著，他急忙將解藥放入了芥子戒指中，接著看向了姬淵。

“要殺了他嗎？”周萬江問，這一刻姬淵的性命就在他的手上捏著，只要那柄短匕向前刺出哪怕一寸，姬淵必死無疑。

洛天卻有些遲疑了，他真想殺了姬淵嗎，自己殺過那麼多人，打敗過那麼多的高手，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猶豫過。

不是他優柔寡斷，而是眼前這個人和他有太多的瓜葛和聯絡，可以說姬淵代表了他的整個年少青春。

洛天向後退了幾步，他想起了曾經和姬家兄妹一起玩耍的年少時光，想起姬淵和自己一起背書，因為自己背不出來而被他打手心的日子，想起那些自己喝醉酒後姬淵揹著自己送上馬車的日子，想起這座冰冷的皇宮中他們三個的歡聲笑語，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洛天雖然對姬淵已失望透頂，但卻無法開口說上一句：“讓他死吧。”

周萬江還等著，周圍的人虎視眈眈地看著，洛天第一次感覺選擇那麼困難。

“你不殺他，你也許會後悔的，東郭先生的故事聽說過嗎？”周萬江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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