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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海妖的魚鱗！是海妖殺了他們！”

“海妖殺人啦！”

這件事還沒傳遠，但海妖和人族的矛盾，已然激化。

海邊那些縱火者的聲音不斷傳來——

“海妖果然兇殘成性！”

“既然它們先不仁，就休怪我們不義！”

“早就覺得海里住著這些妖怪叫人心驚膽戰了！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說要和他們和平共處！”

“就是！人乃萬靈之長，根本犯不著要和這種半人半魚的怪物和平共處！”

“其實海妖也沒什麼可怕的，上了岸，他們還不是隻能任我們宰割！”

星河的腳步不停，蓮卿卻駐足回望。

“以後這些怪物，咱們見一次抓一次！”

“沒錯！抓回來，讓它們用一生償還這些人命！”

注意到蓮卿沒有跟上，星河轉過頭來。

蓮卿說：“這些人的語氣裡，我沒聽出對死者的惋惜，反倒是聽到了夙願得償的激動。”

星河自嘲般道：“落淚成珠。”

終於可以名正言順抓人魚回來，能不高興嗎？

兩大一小，遠離身後那些叫囂，先找了個落腳的山洞。

不是他們不想回去，而是小啾啾從小到大沒受過這種罪，背後的傷和內心的恐懼令她開始發燒，剛剛都開始說胡話了。

就算他們是人魚，受了傷，泡在海水裡還是會痛的。

星河想了想，變回人魚姿態後，用自己的鮫紗裹住啾啾的傷處。

濛濛白光裡，啾啾背後那些皮開肉綻逐漸癒合，可星河的臉色卻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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