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之後蘇九頂著髒乎乎的頭髮，汗漬淋淋的身子，穿著天藍色的睡衣在病房裡迎接了一大幫來看她的人，程橙也來了，這小妞不知道什麼時候揹著蘇九和楊婷搭上線關係還很好。

楊婷和程橙洗了水果，三個小姑娘剝皮伺候他們一群懶鬼，水果涼，蘇九嘴饞傅修白也沒讓吃。

蘇野煙癮上來了，啃了半個蘋果扔桌上出了病房。

他在吸菸區站著，傅修白跟著過來。

病房在十三樓，放眼望過去是街區的繁華和車水馬龍，蘇野吐了口煙，“老爺子說讓我和你拜個兄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

兩個人都沒側頭，蘇野這話語沒多少誠意，口吻不輕不重。

傅修白開口一句話嚇得蘇野手一抖，煙砸在地上，猩紅的火光漸漸消散，傅修白說，“我有點茫然。”

茫然，或許是所有人都會遇到的狀態，但是對於傅修白，蘇野真的沒有想到這個詞會出現在他的話語裡，而且是用來形容自己。

傅修白，大學還沒畢業，二十二歲，是他家老爺子千交代萬交代搞好關係對他沒壞處，最好拜個兄弟什麼的。

蘇家在帝都不說一手遮天，但其實也算頂尖的幾家了。

蘇野不可思議的轉頭，驚訝的話直接卡在了喉嚨裡，傅修白直視著前方，可是目光是空的，像是木偶。

蘇野嚥下一口氣，本來想要嘲諷的口氣說出口還是平和了，“怎麼了？”

傅修白的聲音放得很輕，“不知道目標在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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