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比褚曼霜她們更敏感，大約是因為她的靈魂與身體的契合度本身就不如她們。

而觀眾在她的舞蹈中感受到的那種漩渦般的引力，大約也是由此產生的。她的靈魂在祭舞中進入了半脫離狀態，接觸到了某種不同的領域，而觀眾透過她，也間接感受到了某些吸引力。

想通了之後，崔瑾珠卻是有些後怕。她能感覺到，每當她跳這個舞時，她都感覺比前一次更為輕鬆自在，而結束之後的疲憊感卻是一次比一次嚴重。而這次乾脆就差點睡得醒不過來。

她有些虛弱地靠在床頭，側頭看了看身邊因為她清醒過來而笑逐顏開的小趙氏，和得到訊息匆匆趕回家的崔豐玻和崔玉珏，朝他們安撫地笑了笑。

她想，她以後大概也不會再去跳這個舞了。

祭典當日，經過了一場精神洗禮的眾人，都無心玩樂，楊越之更是早早便回了平都侯府。

他將僕從屏退，一個人直直坐於書案後，眼神愣愣看著前方發著呆。良久，才漸漸回過神來。

他站起身來，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翻開書頁，卻見其中夾著一張薄薄紙條。他當初也不知是懷了何種心思，將這張她遞與他的紙條儲存了下來。

現在看著這紙上鐵畫銀鉤、瘦不露骨的字，想起她之前那些眾目睽睽下直愣愣瞧他、在燈火下戲謔地朝他勾唇微笑、跳完舞起來第一眼便上下打量確認他是否安立的種種行徑，他不知不覺便彎起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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