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而來的李老師走過來，輕輕颳了一下小女孩的鼻子，“小調皮，你又在欺負新同學啦？”

顧昭昭才沒工夫搭理人了，她現在搶到了棒棒糖，嘴巴里又甜甜的了，她整個人都充滿了幸福感，笑起來特別甜，嘴角邊有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她揮了揮手，邁著小短腿跑回自己最前排的座位去，心滿意足。

李老師輕笑，“她就這樣，很可愛的一個小姑娘，沒有惡意的。祁年沒嚇去吧？”說完從口袋裡摸出個糖來，遞給他。

祁年忙擺擺手，說自己不要。

他不愛吃糖。

李老師和他聊了一會兒，見他沒什麼想交談的慾望，便走開了。

等她走後，祁年看著桌上那一團皺巴巴的紙團，眼神莫名的有些柔和起來，他把它鋪平了，她畫的畫就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她畫的不是大魚，雖然按照老師的折法折的，她卻是畫了個大大的城堡，城堡裡畫了一個媽媽，一個爸爸，還有她自己，扎兩個小辮子，身邊站了個“三根毛”的男孩子。

旁邊是歪歪扭扭的字，我叫顧昭昭，我喜歡爸爸，我喜歡媽媽，我喜歡白馬王子。

很傻氣。

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在白紙的最下方有老師批註的一百分。她沒說謊，她真的是一百分。

他靜靜的往她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小姑娘嘴裡含著棒棒糖，和身邊的小女生打鬧做一團，他不自覺的唸了一遍她的名字，“顧昭昭。”

說完被自己驚到，瞬間有些害臊的低下頭，好在並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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