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正飛還想說些什麼，但總歸還是忍住了。

“那我先出去了。”紀年年朝石正飛擺了擺手。

石正飛怔怔地看著紀年年風風火火的背影，他若有所思地摸著自己的相機，曾經何時，她也和紀年年一樣熱情，為了拍出一張效果完美的照片，起早貪黑，風裡來雨裡去，只是後來慢慢的，這樣的熱情就被時光消磨了。

***

紀年年趕到名為圳海的工程監理公司，不過她這次沒有往常那麼好運氣。

前臺小姐姐一聽她自報家門，就樂了，問：“你是不是剛才打過電話來的那位記者啊？”

“是的是的。”紀年年問：“請問你們領導有回覆了嗎？"

紀年年之所以選圳海，不僅僅是因為近，也是因為這家沒有直接拒絕她的工程監理公司。

紀年年擠出一個滿分笑容，問道:"你看，能幫我再聯絡一下你們領導嗎？”

這位前臺小姐姐倒也比較好說話，她客氣道:"他說他在外地，這事太麻煩，暫時不處理。"

麻煩？紀年年琢磨了一下這個詞，是啊，對別人來說沒好處的事當然是麻煩。

紀年年忽然茅塞頓開，她忙不迭衝上前，亮著眼睛，換個角度給前臺小姐姐灌迷魂湯：“我可以在篇尾加上感謝圳海工程監理公司的支援，這算幫咱們圳海宣傳一下，而且在這篇專業類的報道里出現咱們圳海的名字，不是更顯得公司的實力很強麼。”

聞言，前臺小姐姐猶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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