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和凌塵的合作完全不同於她的想象。凌塵認真，公事公辦，但私下卻帶著固有的疏遠和禮貌。他不為難別人，力所能及的事情有求必應，可是這種良好的修養，對所有人都一樣。李鬱音永遠不會有跟他親近的感覺，似乎覺得這部電影結束，兩人就又會變成陌路人一樣。

小楊覺得不服氣。

可就算再不服氣，火也只能壓在心裡。

那頭，林潯手扣在桌子上，終於忍不了了。

“咳！”

她突然大聲咳嗽一下，算是發洩，也算是警告。連同凌塵在內，三個人都震驚了。

小楊和造型師面面相窺，尤其是小楊，嚇的渾身發抖。

她壓低了聲音：“怎麼辦？她聽見了。”

造型師也是慌的，輕聲道：“你彆著急，大不了一會兒跟她道個歉算了。”

小楊面色變青，盯著對面的人搖頭，可越來越沒力氣。

林潯咳完，像是咳出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渾身舒暢。

她就這麼不被人放在眼裡嗎？憑什麼人人都覺得她得去巴結凌塵，憑什麼自己的事情在別人嘴裡被詆譭的如此理直氣壯。

凌塵依舊坐著撐著下巴的姿勢，若有趣味的看著滿臉憤色的林潯。

小貓急了也撓人，不過看她突然兇這一下子，還真可愛。

“你是不是快過生日了？”

凌塵突然開口，聲音絲毫不壓。

這話說的突如其來，有幾分是想說給外面人聽的意思。

林潯應下來：“這你都記不住，還要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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