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過來床邊：“你怎麼啦？”

周文菲仰頭望他，眼神渙散而無辜，看得他心裡發毛，正想伸手去搖，人已清醒了，抓抓頭髮：“睡懵了，幾點？”

“還不到四點。”

“哦，”不過睡二十分鐘，周文菲感覺整個下午都被拖進時間的黑洞裡。她到處找那本相簿，沒找見，以為放進書包了，於是拉開書包。

喻文卿瞧見：“還有一本？”他手伸出來，“給我看看。”

真是睡傻了，什麼事情都要被他捉住，周文菲問：“那一本呢？”

“我在看。”喻文卿指了指躺椅。

周文菲卻不肯把這本拿出來：“我給婧姐的。”

原來不是他獨享的，喻文卿有點失望：“那我看看也沒關係。”

“一樣的。”

只是她的神情已告訴喻文卿，不可能一樣。所以他手繼續伸著，周文菲無奈，慢吞吞把相簿拿出來。他拿過去，坐在躺椅上接著看。

有十來張重複的照片。但是給姚婧做的相簿裡，還有近十張他們父女的合照。其中一頁是三連拍。當時喻文卿正學著給女兒換尿不溼，小丫頭不肯配合，兩隻腳不停地往空中踢，他摁住了腿，就沒手再去扣尿不溼的魔術貼。手忙腳亂中讓周文菲去幫忙，周文菲不肯，只顧拿著手機不停地拍。

當時他是挺開心的。女兒的活潑搗蛋讓他開心，周文菲偶露的頑皮也讓他開心。但是現在回想，周文菲只是想拍這樣的照片或是影片給姚婧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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