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討寫得跟情書一樣。

“你先回去吧。”呂志達捏著那疊檢討書, 艱難地說道。

陸予修瞅了呂志達好幾眼，試探問了句：“我什麼時候在全班面前讀檢討啊？”

“就你這檢討，還想在全班面前念？”

“……”陸予修心想，怎麼在呂哥口中, 全班面前念檢討跟件光榮的事情一樣。

“這不是您要求的嗎？”

“你說說你寫的都是什麼東西！那是能念出來的嗎！”呂志達一臉煩躁，“這檢討不合格, 不給你機會念了！看在你字數比較多的份上, 不讓你重寫了, 聽到了嗎？”

“……哦。”

呂志達沒好氣地想道, 怎麼還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

大概是陸予修沒寫出讓呂志達滿意的檢討書，以至於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呂志達看他都沒有好臉色。

以往路上陸予修打招呼呂志達還會關心地多問幾句, 諸如吃飯了嗎數學課上有不懂的問題嗎此類的話, 但是從那次之後, 陸予修跟呂志達打招呼只得到一個乾脆利落的——嗯！

“呂哥, 早上好！”

“嗯。”

“呂老師吃飯了嗎？”

“嗯。”

“呂老師……”

“嗯。”

“我說，修哥。”陳斐然都快要看不下去了，“人呂老師壓根不想理你，你非得湊上去給他找不痛快。”

就在剛剛，他們跟陸予修準備去校園超市，隔著半個操場看到呂志達, 他跟他弟弟都沒吱聲, 陸予修隔著老遠大喊了一聲, 呂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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