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陰陽師遺留在世間的最後一片鞋底化灰飄散，沈源發現自己又能動了。

“我日您奶奶，這是虛空巨獸？？？”

沈源嚇得有點腿軟，拉著程阮，頭也不回地向前跑去，連看都不敢再看後面那頭巨獸一眼。

兩人一路狂奔，直到沈源開始感覺脫力的時候，後面那巨獸的影子早就看不到了，至於中田泰宇等人，也不知道跑到了什麼地方。

程阮喘了一口氣，心有餘悸地看了看後面，問道：“什麼是虛空巨獸？”

“剛剛那灰色的流光，你看到了嗎？”

程阮點了點頭。

“那……那是混沌能量。”

“混沌能量？”

程阮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地問道：“就是傳說中祭司職業的最高追求，混沌之力？”

沈源狠狠吞了口唾沫，十分艱澀地說道：“是……”

“在祭司口耳相傳的古老傳說中，是這麼描述的：虛空有巨獸，吞飲混沌而生，幼如獅，成如雲，體無常相，大逾須彌，小如芥子。身有九須，化為九相，並而生混沌，威能如神，不可名狀。”

程阮瞭然點頭，“那我們剛才看到的，是一個成年的虛空巨獸嘍？”

“不可能……”

沈源則是斷然搖頭。

“不是說，幼年像獅子一樣，長大了和雲一樣大？”

“這個說的不是大小，是體態。說虛空巨獸小時候長得像獅子，長大了和一朵雲一樣，沒有形體。”

程阮眨了兩下眼睛，遲疑道：“那……是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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