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斷了線的珠子，葉懿摟著她，手指緊緊摳在她肩膀上，直到葬禮結束，眼淚一滴未落。

媽媽就剩他一個人了，從此以後他是媽媽唯一的依靠了，他要堅強，一整天，他都告訴自己要堅強。

葬禮的時候他沒哭，周奧然聞訊回來，那天掉的眼淚比他還要多，葉家生意場上有生意往來的朋友也都來了，他和人握手鞠躬，一整天下來沒吃過一口飯，他身後是柔弱的母親，是知曉父親病重訊息，自己一個人外出談生意，一個人管理公司的母親。

他不能倒下，至少現在不能。

他看著哭成淚人的母親，想起昨晚前來弔唁的賓客散去後，他自己躲在陽臺抽菸。

他本從不碰煙，卻早已忘記自己這幾天抽了多少根。

方斯琦找上樓來的時候，陽臺已經一地菸蒂了，葉懿夾著煙，籠在雲煙霧繞中，他被嗆得咳了兩聲，驚動了遠眺出神的葉懿。

葉懿剛抬了抬眼皮，正要回頭，腰就被人從身後抱住了。

“少抽點，”他聽到方斯琦輕柔的聲音，像是怕語氣再重些會驚動到自己，“如果你想哭，我......”

葉懿突然轉過身抱住他，方斯琦錯愕間，煙燻的他聲音喑啞，“方斯琦，我沒有爸爸了。”

方斯琦一怔，半晌也沒說出一句話，和從前一樣，伸手輕輕地拍他的後背。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微博@紅瓦白鴿，歡迎來找我玩

第31章 我明天也會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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