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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葉清綰推開房門，就看到面前有一雙腳。

她神情微微一愣。

抿了抿嘴，她才抬頭去看江無眠。

還是昨夜的衣服，他一晚上都站在這。

江無眠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似乎是想要去碰葉清綰，卻又怕被拒絕，又將將收回了手。

“綰綰，我不是故意的。”

他低著頭，目光灼灼的落在葉清綰的臉上，她的眼角也有一些烏青，很顯然也是一夜沒睡。

葉清綰忽然揚起手，眼看著一巴掌就要落下來，江無眠甚至已經閉上了眼要感受疼痛，可是過了好半晌那一巴掌都沒有落下。

他睜開眼。

卻忽然慌了神。

因為……

葉清綰的眼睛，紅了……

眼底蓄著一層水霧，朦朦朧朧的。

江無眠伸出手，想要去觸碰她的臉。

可就在這時，葉清綰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手。

她抬頭看著他，唇瓣翕動：“你真的知道你哪裡錯了嗎？”

江無眠沒說話。

葉清綰忽然笑了一聲：“我昨晚看了一些從四神獸墓葬裡帶出來的書，裡面記載了一些事情。”

江無眠垂眸，漆黑的瞳孔帶著一種讓人無法言說的情緒。

複雜的，幽寂的，孤獨的……

似有千年那麼長……

葉清綰對上那樣的眼睛，心似是被什麼狠狠刺了一下，說不出來的疼，密密麻麻的。

“你總是這樣，以前是，現在也是。”

葉清綰重新進了房間，狠狠摔上了門。

而江無眠的手還頓在那裡，片刻後，才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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