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趙宇正走著，呼機響了，趙宇從口袋裡掏出來看了看，便走向舊車場內的公用電話亭，他對著電話說道：＂我知道了，叫魚頭，行，行，我跟他談，在哪兒──行行行，是十一點，好。＂

這是生意。

22

趙宇站在街邊，手插在褲兜裡，他感到十分茫然，一股動物激情不停地在他的心中洶湧，卻毫無方向，他東瞧瞧西看看，十分無聊，一輛賓士車停在他身邊，車的自動玻璃上反射著高樓，玻璃搖下，從裡面露出一張漂亮姑娘的臉，她是小芳。

＂趙宇嗎？＂

＂我是。＂

＂上車吧。＂

趙宇向司機坐上望了一下，裡面一個土款模樣的人向他點了一下頭。

＂我就是魚頭，有什麼事上車說。＂

趙宇打開後門上車。

23

趙宇坐在後座上，汽車在開。

魚頭和小芳在吵架。

魚頭說：＂我不喜歡毛阿敏，我喜歡董文華，毛阿敏長得比董文華好看，可毛阿敏的嗓門兒怎麼唱也沒董文華大，知道為什麼──毛阿敏唱的是通俗，用嗓子唱，可董文華的嗓子是練出來的，用肚子唱，毛阿敏唱歌嘴是扁的，董文華唱歌嘴是圓的，可以立著放進一個雞蛋──那叫美聲，你懂嗎！毛阿敏的歌兒很多人會唱，可董文華的歌連敵人也會唱──＂

小芳反駁道：＂董文華唱的不是美聲，是民族──連這都不懂你聽的什麼歌兒呀！你耳朵要不是我想起來給你掏掏你聽得見歌兒嗎？你只能聽見蛐蛐叫！連蛐蛐都得在裡面悶死！你還聽歌呢你！還立雞蛋呢──哪天你叫董文華立一個看看，董文華的嘴是大，但絕對立不了雞蛋，把牙全拔了也立不進去──立進去也得給悶死，知道嗎，蠢貨！──毛阿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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