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汪淼點點頭，“我在那裡目睹了兩次文明的毀滅，一次毀於嚴寒．一次毀於烈日。我還看到了東方的學者們為掌握太陽執行規律而進行的偉大努力。”

“嗤！”一個留著上翹山羊鬍，比教皇更瘦的人在陰影中發出聲音，“東方學者，企圖從冥想、頓悟甚至夢遊中參透太陽執行的秘密，可笑之極！"

“這是伽利略。”亞歷士多德介紹說，“他主張應該從實驗和觀測中認識世界，一個工匠式的思想家，但他已取得的成果我們還是不得不正視。”

“墨子也進行了實驗和觀測。”汪淼說。

伽利略又嗤了一聲，“墨子的思想仍是東方的，他不過是披著科學外衣的玄學家，從來就沒有認真對待過自己的觀測結果，就憑著主觀臆測建立宇宙的全模擬模型，可笑！可惜了那些精良的裝置。我們不一樣，我們在大量觀測和實驗的基礎上，進行嚴密的推論．建立起宇宙的模型，再返回實驗和觀測去檢驗它。”

“這是正確的，”汪淼點點頭，“這正是我的思想方法。”

“你是不是也帶了份萬年曆？”教皇帶著譏諷說。

“我沒有萬年曆，只帶來了以觀測資料為基礎而建立的宇宙模型，不過要說明，即使這個模型是正確的，也不一定能憑藉它掌握太陽執行的精確規律，編撰萬年曆。但這畢竟是必須走的第一步。”

幾聲孤單的掌聲在陰冷的大殷中迴盪，這掌聲是伽利略的。“很好，哥白尼，很好，你這種現實的、符合實驗科學思想的想法是大多數學者不具備的，就憑這一點，你的理論也值得聽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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