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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夏的詢問，讓幽冥系統陷入了一種近乎於宕機的狀態。

這似乎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而且，這種情況下，蘇夏明明感覺到已經達到了需要進入因果塵緣鏡中的世界，卻依然沒有進入，也沒有得到因果塵緣鏡的提醒。

所以，蘇夏覺得，他這個問題，是極為有可能的。

而且，這個問題，他也經過了深思熟慮，並非是一時心血來潮。

“為什會這麼問？這個問題，其實不可能有答案的。”

幽冥系統在沉寂了很久之後，才給予了回答。

只是，這個回答，幾乎不算是回答。

“我覺得，我一直以來都非常的被動。哪怕是得到了很多與兇魂有關的資料，卻依然需要去付出太多太多，去小心翼翼的行事。

這一點，我覺得很不值得。

這，並不是我蘇夏不願意為人類付出，而是這種付出，在我看來，已經毫無意義。

我最初的想法，是我下地獄，然後受盡煎熬，但是世間卻從此天下太平。

可事實上，哪怕是我這麼付出了，這世間依然如同煉獄，既然如此，我這種選擇的意義何在？”

蘇夏的語氣有些低沉。

並非是被打擊了，而是真如他所說，一切，都很不值得。

一次次的看著身邊的人受到傷害，而並非擁有所謂的美好，並非是真正的幸福——哪怕這種幸福只是對比來的很簡單的幸福，蘇夏都依然沒有看到。

所以，他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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