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地坐在床上等著，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衛英應該是在外面應付喜宴，當溫璃快靠在床柱上睡著的時候，房門終於被推開了。

溫璃整個人都是一震，全身繃得筆直。

看著那雙紅色的靴子離自己越來越近，溫璃緊張得連怎樣呼吸都快忘了。

可是衛英卻在距她三尺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房間裡很靜，只有燭臺上的那一對龍鳳燭在噼噼啪啪的炸開燭花。

衛英沉默了好久，才開了口，“我聽周章說，你問起我為什麼答應娶你。既然這樣，我就趁現在跟你說清楚吧。”

溫璃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一雙小手將身側的床單拽得死緊。

“我在答應娶你之前，已經將你的事調查得一清二楚，包括你在溫家的地位以及你和溫家人之間的關係。”衛英頓了頓，才又接著道，“就算我不娶你，太子也會在我身邊安插一個人的。與其娶一個太子的人，倒不如娶你。至少，我不用時時刻刻提防著枕邊人。”

溫璃鬆開了已經被自己咬得發紅的嘴唇，埋著頭沒有說話。

房裡的空氣有些沉悶，衛英看著埋著腦袋坐在床沿上的人，負在身後的手緩緩地握成了拳，“今晚我睡外屋。”

衛英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溫璃看見他的腳尖掉了一個頭，而後便向它來時那樣，漸漸遠去了。

溫璃只覺得心中煩悶難忍，還有那麼一絲絲，痛。

她扯掉自己頭頂的喜帕，隨手扔在地上，又胡亂地摘下那頂重死人的鳳冠，靠著床柱發起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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